守宮娘前傳小說第四章: 她與她

by sendgalil01

睡了不知道多久。

「嗚,頭好痛。」

剛睡醒的我頭痛欲裂,起身後發現小黎還躺在我身邊呼呼大睡,而芷安學姐則趴在一旁的桌子睡著了,看一看時間也不晚了,外面的雨也停了,於是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大家喝完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空酒罐。

「我們到底喝了多少啊?」

整整清出了兩大袋的空酒罐,我開門拎著空酒罐準備拿去附近的回收場丟掉,而在門口有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擋著,渾身髒兮兮的,像是剛剛下雨的時候沾到的泥巴,看起來像是流浪狗一樣。

「怎麼有流浪狗在門口,咦,這個尾巴?」

聽到我開門以後,那坨不明物體伸出了一條尾巴,看起來像是爬蟲類一樣,然後發出了一陣聽起來很痛苦的聲音。

「嗚……」

我靠近一看,是一個外表三四歲的小女孩,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泥濘,可以隱約看到她的臉上有一些像是爬蟲類一樣的鱗片,但臉上也浮現出痛苦的表情,然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晃來晃去,看起來真可愛?嗯?尾巴?

「嗚哇──!」

「怎麼叫的那麼大聲,怎麼了,蒔雨?這是什麼東西啊!」

芷安學姐也被我的驚叫聲吵醒,走到門口看我發生什麼事情,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有點驚訝。

「她看起來狀況不太對,先把她抱進來。」

我跟芷安學姐幫小女孩稍微清洗了一下,換上我以前的衣服,讓她躺在床上休息,芷安學姐也幫她蓋上被子,小女孩原本痛苦的表情逐漸轉為平穩,一陣手忙腳亂後終於結束。而就算這麼大的動靜,小黎還是在客廳睡得很熟,看來她喝得很醉。

「頭剛剛摸起來很燙,給她吃退燒藥以後溫度也降下來了,不過她到底是誰呢?」

看著熟睡的小女孩,她有著人類的外表,爬蟲類的鱗片與尾巴,像是奶奶以前講過的──

「看起來很像是精靈?」

這個名詞突然從我口中說出。

「蒔雨,你說什麼精靈?」

「我好像想到了什麼,學姐等我一下!」

我趕忙衝到閣樓,翻箱倒櫃尋找了一番,終於找到一疊已經沾滿灰塵的筆記。

「就是這個!奶奶之前的筆記!」

我趕忙拿著筆記,回到房間給芷安學姐看,在翻到其中一頁時,夾在筆記中的幾張手稿掉了出來,撿起來一看,是幾張生物的手繪稿,但手繪稿上的生物又有些奇怪。

「這些是?」

手繪稿上描繪的是人類,但同時又具有著動物的特徵,每張手繪稿上似乎都代表著不同的生物,從手繪稿上可以辨識出一些明顯的動物特徵,爬蟲類細長的尾巴、貓耳朵形狀的外耳、貓科動物特有的豹紋,我讀著筆記裡面的內容。

「如果動物在死去前抱持著強烈願望或是意念,那就會有少數的靈魂會轉生成精靈,並保留部分生前的特徵,但卻不會保留記憶,我曾收留許多因此而轉生的精靈,但某一天她們一起消失了……希望可以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與她們再次相會。」

讀到這邊時,小時候的回憶也逐漸浮現。

那時候的我好像是五歲,有一次跟奶奶一起坐在暖爐旁,而她溫柔地念著繪本給我聽。

「……狸貓利用一根木棒把老奶奶打死了,把老奶奶煮成肉湯,並裝扮成老奶奶。老爺爺回到家後,喝了那鍋肉湯。這時候狸貓一邊大笑,一邊大喊著:「老爺爺喝了老婆婆湯」,接著逃回山上,老爺爺才發現知道自己受騙了……」

「嗚哇!!好可怕!!」

「哈哈哈,對不起小蒔雨,奶奶拿到了『喀擦喀擦山』,應該是這本才對。」

「齁,真是的,奶奶又故意嚇人了!」

「對不起,對不起,奶奶不是故意的。」

雖然嘴上這麼說,奶奶還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,接著她繼續輕聲地唸著手中的繪本。

「從前從前,有一對老夫婦……」

我一邊倚靠著奶奶,一邊入迷的聽著

「……老爺爺一直很好奇這些漂亮的布是怎麼織出來,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,在少女織布的時候推開了房門,結果發現是一隻白鶴正用自己漂亮的羽毛織著布,老爺爺嚇了一跳,最後白鶴變回少女,說其實她就是之前被老爺爺救的白鶴,為了報恩才來幫助他們的,但是現在被看到真面目了,之後她就變回了白鶴,並向老夫婦道別後飛往天空去了,這就是『白鶴報恩』的故事。」

在故事結束後我問奶奶。

「奶奶,真的會有像白鶴這樣的精靈嘛?」

「真的有喔,而且我還有遇過。」

「真的嗎?我想認識牠們!」

「只是我也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牠們了。」

「齁,奶奶是不是騙人。」

「沒有喔,我可愛的蒔雨,或許在未來的某天,你也會與她們相遇。」

說到這邊,奶奶慈祥的摸了一下我的頭,而那時候的奶奶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,似乎回想起了某段美好的回憶。

「原來那時候奶奶不是騙人的。」

回憶到這邊,我喃喃自語道,而芷安學姐則繼續翻著筆記與那幾張手繪稿。

「如果筆記上的內容沒錯,她應該真的是精靈。」

「她看起來還有點發燒,要帶她去看醫生嗎?」

我摸了摸小女孩的額頭,還在微微發燙。

「可是她這個樣子應該帶她去看人醫還是獸醫?」

「我也不知道……」

「那我們應該報警嗎?」

「警察局會受理精靈失蹤的案子嗎?」

「嗚……」

此時一旁的小女孩醒了,芷安學姐幫她扶起身並端了杯水給她喝。

「你還好嗎?你是從哪裡來的?」
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

「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?」

「我的名字……是雨玥?」

小女孩脫口而出的這個名字,讓我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。

「蒔雨學姐……芷安學姐……怎麼了?」

小黎似乎被我跟芷安學姐討論的聲音吵醒,睡眼惺忪的走過來看看我們在聊什麼,當她的目光轉到床上時,長相特異的小女孩,讓她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發亮。

「好可愛的娃娃!這鱗片的觸感好舒服!」

小黎一看到雨玥,頓時眼睛像是星星一樣閃爍,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直接抱起她一直蹭,等我跟芷安學姐反應過來,原本虛弱的雨玥感覺靈魂都飛走了。

「小黎等等啊!」

就這樣,這一天的我們,與精靈的巧遇,開啟了我們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。

「蒔雨學姐,我希望自己也能夠為動物們做多一點事情,所以我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獸醫!真的很謝謝你跟芷安學姐,順便幫我跟雨玥問好喔!」

又過了幾天,而芷安學姐正在客廳陪雨玥玩,而我一邊看小黎傳的訊息一邊在整理房間,我也對小黎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而開心,而現在整理的房間那是預計要給雨玥住的地方。

整理完後,我又翻了翻剛剛拿出來的相簿,翻到了第一頁,那是我與牠第一次相遇時拍的照片,照片上的我笑得很開心,一股溫暖的感覺湧上心頭,最後闔上相簿,我摸了摸封面上的名牌,不自覺地笑了一下。

「蒔雨,午餐來了喔,你忙完了嗎?」

「我馬上來!」

我將相簿隨手放在桌上,心情愉悅地走向客廳。

而相簿上歪歪斜斜的名牌上寫著兩個字:「雨玥」。

『如果可以跟已經離開的牠再說上一句話,你想說什麼?

睡了不知道多久。

「嗚,頭好痛。」

剛睡醒的我頭痛欲裂,起身後發現小黎還躺在我身邊呼呼大睡,而芷安學姐則趴在一旁的桌子睡著了,看一看時間也不晚了,外面的雨也停了,於是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大家喝完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空酒罐。

「我們到底喝了多少啊?」

整整清出了兩大袋的空酒罐,我開門拎著空酒罐準備拿去附近的回收場丟掉,而在門口有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擋著,渾身髒兮兮的,像是剛剛下雨的時候沾到的泥巴,看起來像是流浪狗一樣。

「怎麼有流浪狗在門口,咦,這個尾巴?」

聽到我開門以後,那坨不明物體伸出了一條尾巴,看起來像是爬蟲類一樣,然後發出了一陣聽起來很痛苦的聲音。

「嗚……」

我靠近一看,是一個外表三四歲的小女孩,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泥濘,可以隱約看到她的臉上有一些像是爬蟲類一樣的鱗片,但臉上也浮現出痛苦的表情,然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晃來晃去,看起來真可愛?嗯?尾巴?

「嗚哇──!」

「怎麼叫的那麼大聲,怎麼了,蒔雨?這是什麼東西啊!」

芷安學姐也被我的驚叫聲吵醒,走到門口看我發生什麼事情,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有點驚訝。

「她看起來狀況不太對,先把她抱進來。」

我跟芷安學姐幫小女孩稍微清洗了一下,換上我以前的衣服,讓她躺在床上休息,芷安學姐也幫她蓋上被子,小女孩原本痛苦的表情逐漸轉為平穩,一陣手忙腳亂後終於結束。而就算這麼大的動靜,小黎還是在客廳睡得很熟,看來她喝得很醉。

「頭剛剛摸起來很燙,給她吃退燒藥以後溫度也降下來了,不過她到底是誰呢?」

看著熟睡的小女孩,她有著人類的外表,爬蟲類的鱗片與尾巴,像是奶奶以前講過的──

「看起來很像是精靈?」

這個名詞突然從我口中說出。

「蒔雨,你說什麼精靈?」

「我好像想到了什麼,學姐等我一下!」

我趕忙衝到閣樓,翻箱倒櫃尋找了一番,終於找到一疊已經沾滿灰塵的筆記。

「就是這個!奶奶之前的筆記!」

我趕忙拿著筆記,回到房間給芷安學姐看,在翻到其中一頁時,夾在筆記中的幾張手稿掉了出來,撿起來一看,是幾張生物的手繪稿,但手繪稿上的生物又有些奇怪。

「這些是?」

手繪稿上描繪的是人類,但同時又具有著動物的特徵,每張手繪稿上似乎都代表著不同的生物,從手繪稿上可以辨識出一些明顯的動物特徵,爬蟲類細長的尾巴、貓耳朵形狀的外耳、貓科動物特有的豹紋,我讀著筆記裡面的內容。

「如果動物在死去前抱持著強烈願望或是意念,那就會有少數的靈魂會轉生成精靈,並保留部分生前的特徵,但卻不會保留記憶,我曾收留許多因此而轉生的精靈,但某一天她們一起消失了……希望可以在將來的某一天會與她們再次相會。」

讀到這邊時,小時候的回憶也逐漸浮現。

那時候的我好像是五歲,有一次跟奶奶一起坐在暖爐旁,而她溫柔地念著繪本給我聽。

「……狸貓利用一根木棒把老奶奶打死了,把老奶奶煮成肉湯,並裝扮成老奶奶。老爺爺回到家後,喝了那鍋肉湯。這時候狸貓一邊大笑,一邊大喊著:「老爺爺喝了老婆婆湯」,接著逃回山上,老爺爺才發現知道自己受騙了……」

「嗚哇!!好可怕!!」

「哈哈哈,對不起小蒔雨,奶奶拿到了『喀擦喀擦山』,應該是這本才對。」

「齁,真是的,奶奶又故意嚇人了!」

「對不起,對不起,奶奶不是故意的。」

雖然嘴上這麼說,奶奶還是掩不住嘴角的笑意,接著她繼續輕聲地唸著手中的繪本。

「從前從前,有一對老夫婦……」

我一邊倚靠著奶奶,一邊入迷的聽著

「……老爺爺一直很好奇這些漂亮的布是怎麼織出來,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,在少女織布的時候推開了房門,結果發現是一隻白鶴正用自己漂亮的羽毛織著布,老爺爺嚇了一跳,最後白鶴變回少女,說其實她就是之前被老爺爺救的白鶴,為了報恩才來幫助他們的,但是現在被看到真面目了,之後她就變回了白鶴,並向老夫婦道別後飛往天空去了,這就是『白鶴報恩』的故事。」

在故事結束後我問奶奶。

「奶奶,真的會有像白鶴這樣的精靈嘛?」

「真的有喔,而且我還有遇過。」

「真的嗎?我想認識牠們!」

「只是我也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牠們了。」

「齁,奶奶是不是騙人。」

「沒有喔,我可愛的蒔雨,或許在未來的某天,你也會與她們相遇。」

說到這邊,奶奶慈祥的摸了一下我的頭,而那時候的奶奶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,似乎回想起了某段美好的回憶。

「原來那時候奶奶不是騙人的。」

回憶到這邊,我喃喃自語道,而芷安學姐則繼續翻著筆記與那幾張手繪稿。

「如果筆記上的內容沒錯,她應該真的是精靈。」

「她看起來還有點發燒,要帶她去看醫生嗎?」

我摸了摸小女孩的額頭,還在微微發燙。

「可是她這個樣子應該帶她去看人醫還是獸醫?」

「我也不知道……」

「那我們應該報警嗎?」

「警察局會受理精靈失蹤的案子嗎?」

「嗚……」

此時一旁的小女孩醒了,芷安學姐幫她扶起身並端了杯水給她喝。

「你還好嗎?你是從哪裡來的?」
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

「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?」

「我的名字……是雨玥?」

小女孩脫口而出的這個名字,讓我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。

「蒔雨學姐……芷安學姐……怎麼了?」

小黎似乎被我跟芷安學姐討論的聲音吵醒,睡眼惺忪的走過來看看我們在聊什麼,當她的目光轉到床上時,長相特異的小女孩,讓她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發亮。

「好可愛的娃娃!這鱗片的觸感好舒服!」

小黎一看到雨玥,頓時眼睛像是星星一樣閃爍,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直接抱起她一直蹭,等我跟芷安學姐反應過來,原本虛弱的雨玥感覺靈魂都飛走了。

「小黎等等啊!」

就這樣,這一天的我們,與精靈的巧遇,開啟了我們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。

「蒔雨學姐,我希望自己也能夠為動物們做多一點事情,所以我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名獸醫!真的很謝謝你跟芷安學姐,順便幫我跟雨玥問好喔!」

又過了幾天,而芷安學姐正在客廳陪雨玥玩,而我一邊看小黎傳的訊息一邊在整理房間,我也對小黎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而開心,而現在整理的房間那是預計要給雨玥住的地方。

整理完後,我又翻了翻剛剛拿出來的相簿,翻到了第一頁,那是我與牠第一次相遇時拍的照片,照片上的我笑得很開心,一股溫暖的感覺湧上心頭,最後闔上相簿,我摸了摸封面上的名牌,不自覺地笑了一下。

「蒔雨,午餐來了喔,你忙完了嗎?」

「我馬上來!」

我將相簿隨手放在桌上,心情愉悅地走向客廳。

而相簿上歪歪斜斜的名牌上寫著兩個字:「雨玥」。

『如果可以跟已經離開的牠再說上一句話,你想說什麼?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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